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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玫瑰又开放,开满整个旧时战场。”

原来我和你一样

*老年设定 一点意难平 很狗血

*有角色死亡预警 

*宫侑视角

*有bug还请忽略无视掉啦 感谢



我醒来的时候,依旧没有看见治。


他已经不见很久了,没有任何消息,就好像蒸熟了的米饭在冬天时冒出的热气一般,消失得毫无声息。就那么隐匿在了空气里——与我朝夕相处、形影不离、张开双手再合拢却怎么也抓不住的空气。


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去哪儿了。已经到了这个年纪,他应该不至于是因为害怕输掉年轻时立下的那个赌约而逃跑的。我已经已经七十九岁,早已到了可以泰然自若地点头服输的阶段。当然,再怎么说都还是有点勉强——只不过他现在倒是连这个机会都不肯给我了。


北前辈、阿兰和角名倒也和我一起去找过他,几个老头子找到最后也是瞎转悠,终究没能有什么头绪。


啊、对了,北前辈。我抬起头看向面前的那堵墙,目光爬过我捧着奖杯的发黄照片,越过我和阿治四十五岁时一起在饭团宫门口拍的合影,攀过我和他挂在一起的那些球衣,最终停留在那张排球部的合影上。我不太乐意去带着什么惋惜怀念的感情去看待自己年轻时候的事情,不过有些时候就不得不承认,有些事情还是有着它所存在的意义。


就比如说现在,那种合影就在提醒我,今天是北前辈的忌日。他去世已经有三年了,离开得很平静。我已经算是老人了,一个见过太多人的生死所以不会不会太崩溃的老人。毕竟说不定明天就又能在天堂里见到北前辈了呢。啊,如果治在这里,他绝对不乐意我讲这些——他有点不愿意提这些。我不理解,但是也懒得争辩。倒也不是说我不和他吵架了,只不过我很更加偏向于把我的力气用在别的东西上面,而不是这些。


算了,我怎么又在想他。我从床上缓缓起了身,抓起手机长按关机,屏蔽了所有消息后,迈向了洗漱室。每年的这一天,我都会抛下其他的所有身份,仅仅以宫侑的身份去看看北前辈。过节的时候也会去,但那个时候,我就不仅是宫侑了。我是日本国家男子排球队的名誉指导教练,还是饭团宫的总负责人。


哦,现在饭团宫被我经营得很好,毕竟那是治一直都在坚持的东西。我总得给回来后的他留点什么。双手一摊,告诉他,都没了——这样,不好。


当然,他回来之后的第一件事是接受我的拳头。我自我认为宫侑选手的风采不减当年,给他来一拳完全不在话下。好吧,其实这么老了,已经打不得了。我开始为我并不好笑的冷笑话感到无语,并且也选择性地沉默于我已经认为自己老了的这个事实。


反正现在也已经没有观众在我身边了,不好笑也无所谓。


我开始为我并不好笑的冷笑话感到无语,并且也选择性地沉默于我已经认为自己老了的这个事实。


反正现在也已经没有观众在我身边了,不好笑也无所谓。只不过是自娱自乐罢了吧?不要想那么多了,他能回来就好。


刚刚说到饭团宫。说起来,饭团宫之前由一个年轻人在当负责人,他干练、勤劳、可靠。怎么说呢,和当年的治很像。更巧合的是,他也有一个孪生兄弟,在我的手下打排球。我觉得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。巧合得过了头——他的兄弟,怎么说呢。即使岁月磨砺让我有了承认这句话的能力,但我还是会说得很勉强:不得不说,他的兄弟,跟我也很像。


打排球的那个孩子曾经很高兴地跟我说,“教练,我们都一样诶!”我知道他指的是双胞胎的事。


但当时他的孪生兄弟已经病重,没有告诉他。他生前要求、请求、甚至可以说是恳求我们,等他打完奥运会之后,再告诉他这个消息。我们很为难,最后纠结了很久很久,选择了尊重他的意见。我看着眼前还在流汗的他,心里其实很心酸,我们原本是一样的。只是现在不一样了。


想着想着我就和阿兰一起坐着车来到了北前辈家的院子里。扫完墓之后我又陪着他说了会儿话,坐到天黑了就准备回家。突然路过一个拐角,通向我所不知道的、全然未知的地方。北前辈曾经要求我不要去那里。


鬼使神差的,我迈了进去。一步、两步、三步……。我看到那里有个碑。上面模模糊糊刻着几个字,看不太清。什么东西这么神秘?我凑了过去,勉强着蹲了下去。


我努力地在辨认。我看到上面刻着几个我看了一生、看得都快烂掉了的字。宫治。


剩下的字上面写了什么我并没有看得太清楚了。我只是突然间恍然大悟了。


哪里有什么因为害怕输掉而离家出走了的宫治啊——他明明就已经输了这个赌。我赢了他。我本来不希望这样的。至少不要是这样。


阿兰应该是过来找我了,他沉默着和我站了很久很久,最后轻轻拍了我的肩膀,他说,“你也总该接受的,阿侑。总该接受了吧。”

我颤抖着不说话,沉默着。此时此刻,我只是想给那个失去了兄弟的孩子一个电话,告诉他,原来我和你一样啊。


EN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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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有空的话会开一个he结局(探头.jpg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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